hiroshi164

名之咒(下)

1、其实不算是小说/电影/手游的同人,大概只是叫这几个名字的人物遭遇的一个异闻传说罢了。

2、多时空,也许并不存在于各位所在的时空。非史实,含bug但懒得改。

3、有些酒茨倾向所以加了tag。但主角其实是红叶(和其他主要角色非恋爱)。晴明老狐狸出没。

4、接龙游戏之作。不值得撕逼。

以上。不接受算我求你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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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4)

“我们真的遇到了妖怪,既是说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原本的时空了吧。”

“正是,或许我们想要回到原本的时空,还得去见一见鬼女红叶小姐。”

“捉鬼游戏还没完?本小姐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什么,这辈子要如此被你坑害?”

“上辈子的事,谁知道呢,在这世上产生联系的事物从来不都是互相相欠的么。若是当真永不相欠了,缘分便也到尽头了吧。若真想知道前缘,更当去见一见那鬼女。”

“我要是见了那位鬼女,一定要打醒她,不要跟你这类神棍扯上任何关系。”

 

在寻找鬼女的同时,第六天红叶也打听到了更多这个时代关于鬼女的传闻。

户隐红叶以隐姓平民之家嫁入皇族之前,既曾有占卜师指红叶为祸国之颜,如此红叶依然顺利入宫并迅速受到恩宠。

比叡山天台宗高僧揭发源氏正室身患恶疾乃是红叶妖咒所致,本大罪当诛,也不过被赶出京都。

红叶无亲无故以流放之身召集兵力,领军起乱四方,一时竟无人能挡。

种种传奇,便也难怪引人遐想,户隐红叶是否真的有强大的妖力呢?

 

神棍轻易看出了身旁这个红叶的所思,展扇掩住了一个玩味的笑意,视线转向远方。

“户隐红叶有没有强大妖力,在下也不敢妄下断言,不过她的美丽绝对不是谬赞。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红叶顺着神棍的视线望去,不远处人流果然产生了改变,原本混乱的行动被什么力量阻挡驱赶分流到道路两旁,虽然还看得不算明晰,但耳畔传来的鼓乐宣示着有什么大人物在靠近了。

当开道阵列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踏过,四只牛拉着并不算极其奢华的辇车来到眼前,红叶却觉得那场面美得有若仙景,只因那端坐车上的女人。细腻的篦子打理过的长发垂顺服帖得有如墨瀑,精致的妆饰将容貌描画得肤如白雪熠熠生辉,织锦华服金玉首饰鲜艳盛大却无法掩盖女人本色的耀眼。说不出具体哪里惊为天人,但气质仿佛真正美玉的包浆一般,说不清成分,看一眼已足够心驰神往。若说这美艳不似人间之物,那么说她是妖魅倒真叫人信服。

 

“这是,出嫁的排场吗?”

“并非,应该是出征。刚刚那鼓声,是战鼓。”

“带着这样的装扮上战场?我倒是听过些传闻,红叶会亲自领兵出战,但我以为她至少会打扮得更……更像男人些?”

“传闻鬼女红叶的妖力便是源自她的美丽吧,那么当然要打扮成最美的样子上战场。有些女子扮作男人也难掩其丽质,但红叶大概觉得不必成为男子也能拥有自己的力量吧。”

“我倒觉得,那位红叶小姐,与其说是因为妖异的美丽才获得了力量,不如说她是因为勇气才变得异常美丽。”

 “该说不愧是红叶小姐吗,真是厉害的发言。“

“什么意思?“

“红叶小姐不久前在一部电影中也出演过一个类似的角色吧,因为勇气而变得异常美丽的人。”

 

 阳(4)

茨木和酒吞偶尔也会一起看电影,有时候是去电影院,更多时候是各抱了一大罐冰啤酒挤在两人同居的小窝里。茨木瞌睡总比酒吞多,很多时候信誓旦旦要陪酒吞看到最后,却在中场就开始了小鸡啄米,错过了很多结局。

但酒吞还是会坚持看到最后,因为茨木一定会缠着他听他讲述电影的结局。若是自己没看完随口编个结局,也不是骗不过茨木,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茨木对酒吞说的话都毫不生疑,酒吞更不敢随意欺骗茨木。

这一回,俩人找到了第六天红叶出演的那部电影,茨木依旧差点发了毒誓一定会当为工作坚持看完,但连中场都未撑到,便犯了迷糊。

似梦,却又并非如往常的梦一般轻松,茨木甚至觉得有什么人在控制着自己的大脑。

 

在这梦中,茨木渐渐分不清第六天红叶、或是女主角本身,又或是那千年前的鬼女红叶。

见过她初被流放时,咬着唇硬是没有哭出来,反倒在咬破的嘴唇上涂了油脂填补裂痕,然后重新画了绛红的唇彩,疼痛还在,但伤口已被顽强地藏起来,什么也阻止不了红叶以美丽示人。

见过她苛税酷刑的手段,攻占的村落无一不是顺者存逆者亡,威严与柔美同时显现在她脸上,微笑起来简直如露佛相,却是人人称其为鬼。没人知道,她以高稅激励农民协助军队广泛开荒垦田,既增加了收获的粮食又锻炼了后备军的体质;也没有人,感谢她的严吏酷刑大大降低了犯罪率。当她带着训练充足纪律严明的军队杀近皇城时,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只说一切战绩出于红叶的妖力。

见过她在阵前引长刀起舞,拖着织锦的十二单重量甚至超过全副铁甲,踏着战鼓的鼓点跃动,在分不清敌我的血色里旋转,若有血溅到身上,就用来补画朱唇,或是描艳眼尾。这般的妖媚,不是鬼女又是什么。

但红叶不在乎自己是否已然化鬼。从来成王败寇,赢便得王权富贵,自诩君权神授;输了则就只能被当成鬼怪退治。

“我要回去那皇城,并非是报复,皇族的男人要娶我是因为他有权势令我爱上他,放逐我也是因为他的权力令我不得再爱他,若我得到这份强权,要叫我爱的人更百倍地爱我无法自拔。”

“比起成为王后,吾更愿成为王。不再附庸于人,才不会再被人抛弃。”

“以美丽去迎接战争,才不会轻易认输,我很明白输了就会变得狼狈,我无法忍受变得不美丽的自己。”

“认输吗,认输那个男人或许还能再次原谅我?可我无法原谅那样的自己,红叶即使死,也会以最艳丽的方式死去。我可是浓秋的枫啊,怎能似那些枯朽的残叶挂在枝头颤抖苟存。”

“红叶,且舞吧!血只会使这秋叶更加红艳,有何惧怕!”

也见过她,万箭穿心,身首分离,血染霜林,被一群面色丑恶的人踩着脑袋嘲笑沦为恶鬼。终还是输了罢,只留下一林血腥,再如何被后人赞为红枫胜景,也无法雪洗一位失败者的污名。或许,还留有一个咒,魂魄返回了户隐山那个假想的皇城。

 

阴(4)

“如何,你看过了我的回忆吧?”鬼女晃了晃自己的酒杯,眼见一片枫叶落入其中,却不甚在意,喝尽了酒,抿住那红叶笑起来。

茨木合上了附有鬼女记忆的传记录,却是傻愣地挠了挠脑袋。

“然而,吾依旧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咒。”

“其实很简单,这世上最基础的咒,是名字。只要一个妖怪的名字还存在于世,它的传说便不会停止,它就不会离开这世间。”

“所以红叶小姐是如何在被退治后依旧在世间留下传说的?”

“我选择了最凄美的死亡啊,从此人们看见凌霜的枫叶,便会传闻那是一个痴情的女人的血染红的。说来这传闻的缔造者还是晴明大人,他甚至增添了很多设定,祝福鬼女红叶者亦会得到红叶对情缘的保佑,而传说红叶悲亡者亦会遭到红叶怨气的诅咒。这传说于晴明是想劝告人类渡人者渡己,于我则是一个咒,正因此,世间又多了一个似乎更像是情缘之神的红叶,甚至被人供奉祈拜。”

 

“吾大概懂了些。那么让晴明给挚友也加一个类似的咒,把他也塑成什么神就可以了吧!”

“真是天真的想法,那么你觉得你那鬼王适合当个什么神呢?吸引茨木童子之神吗。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复生的关键在于制造传说。”

“可大江山已经生灵涂炭,人们亦不再惧怕鬼王威名,又何来传颂之声。”

“这世间只会有爱与恨可以被铭记从而超越时空。而所谓退治的手段,无外乎斩尽杀绝所有爱他之人,再让恐恨于他的人也消弭了畏惧。如此不久他便会被世间遗忘吧。”

“竟是如此狠毒可恶。”茨木皱紧了眉头,不一片刻却又松解,只是眼底又蒙上了绝望的神色。

“噗哈哈哈。小茨木为何要让好看的眼瞳蒙上那么灰暗的颜色呢。大江山,不是还有一位最挚爱那鬼王的存在嘛。难道你那声声挚友只是随口说说的吗?”难得一见茨木消沉的模样,红叶觉得自己有些没良心,但实在没憋住大笑出了声。

“论敬仰与爱戴,茨木当然不是随便之言!可吾实在愚钝,还是不明如何令这名之咒生效。若是换作吾友,以其聪慧一定能心领神会。”

“难怪酒吞和茨木相处久了愁得眉毛都秃了,原来茨木是真的傻。好啦,我也不逗傻茨木了,你继续保持对酒吞的痴迷就好了。或许有一天,人们真会需要一个吸引茨木童子之神呢。”

“虽然吾还是不太明白,不过红叶小姐似乎也不坏,吾姑且信你。”

“哈哈哈,姐姐我当然不坏啦,再夸几句好听的,姐姐我还可以保佑你一段情缘哦!”

留下茨木还在思考什么是情缘,红叶轻盈起身,拈住一片翩飞的枫叶,且舞蹈且旋转,不一时便消失于枫林间。


隙(5)

红叶还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接近车辇上的女子,游行的阵列却突然停了下来,辇上的女子优雅地缓缓起身,似是故意转向红叶的方位,抬起了与红叶几乎完全一样的脸,竟开始了舞动。

红叶认出了那支舞,不仅是认识,自己前不久为了拍摄电影还排练过无数遍。突然的惊异涌上红叶心头,那支舞虽然参考了一些古典舞蹈的资料,但大体绝对是现代的编舞,若眼前这鬼女红叶真是千年前的存在,不应当会这支舞曲!

突然红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想象会遇见的人事物就会成真。而产生这些潜意识的原由,就是神棍的各种暗示。

“神棍!这个时空,恐怕并非是鬼女设置的。真正开启这时空的关键,恐怕,是我。”

红叶想拽住身边的人大喊着告诉他自己的发现,那神棍的身形却开始缓缓消失在一个透明的结界中。

“是在下失算,原本是以对抗鬼女所施之咒,如今既非鬼女所为,在下的咒力也撑不了多时。接下来,时空可能会发生动荡,还望珍重。”阴阳师打扮的人,展扇露出一个苦笑。

“神棍?不带溜这么快的啊?你还没告诉我接下来还有什么状况啊?”

人群突然开始混乱,红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推搡挤压着中饭都要吐出来了,随之而来的是眩晕感。

 

待好不容易恢复些许意识,红叶发现自己居然被扔到了那车辇上,而原本车上的女子早已不知所在,尚在迷糊间听闻身边有人在呼喊着“红叶小姐快走”,猛然完全清醒,才发现自己居然身处战场,惊魂甫定就有一支箭擦着她的肩膀没入身后的靠垫中。

红叶觉得自己一定骂了粗口,但耳畔的厮杀声远远盖过了自己的音量。这不是拍摄电影,一切的场景和嘈杂都太过真实,有近卫挡在自己身前挨下了一刀,红叶甚至能听清了刀刃在人骨上擦砺发出的声响,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污满溅全身。红叶曾对着剪辑的战斗相关的影片觉得不寒而栗,而此刻的残酷更甚影片千倍,心跳都快要停止,连一点汗液也挤不出来。

如果是梦的话,快些醒来吧。

不,我不能想起那个电影的结局,我不能让那个结局在这样的咒中成真!

想到刚刚内心的暗示全都得到应验,红叶有些绝望地掐了掐自己的脖子。

 

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自己出演的是一出有着圆满结局的故事,我不要,不要被乱箭射穿身体,不要被人斩下头颅,不要以残破丑陋又痛苦扭曲的模样离开人世,若是那样,必会带着恨意和诅咒。

红叶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被砍下了脑袋,头颅滚出好远,身体却还在抽搐。红叶觉得自己头痛得快要作呕,胸腔里一口气也提不上来,全身都僵直得如同枯木,仿佛自己的头颅也要离开身体了。

痛苦过了头,突然却很想笑,自嘲的笑,说什么不畏死亡,结果在死亡来临之际还不是惧怕成了这般没用的模样。

鬼女红叶啊,你还是不甘的吧,不甘如此消亡。

假如,你也曾想过吧,假如有谁阻止自己的厄运,为自己带来幸福。

就在此时,隐约响起了些清脆的铜铃声。

红叶彻底晕过去,最后一眼似乎看到,一个白发的大妖怪的身影。

阳(5)

“茨木,快醒醒!别装死吓老子,你他妈又不是睡美人!”

酒吞知道茨木贪睡,所以电影看到一半茨木栽进他怀里的时候,酒吞并未多想,还生怕弄醒了茨木,愣是任茨木在他怀里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无论如何要上班了,酒吞大力拍了茨木屁股也不见他醒,才发现出了问题。

之后,人中也掐过了,鼻子也捏过了,酒吞甚至拎着茨木的脚将他倒提起来抖了抖,除了抖出睡衣口袋里藏的一些还是茨木很小的时候酒吞送他的小铃铛之类的小玩意,此外什么用也没见起效。

茨木,真的,别他妈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

酒吞突然抱起茨木塞进车里就往市中心医院一路狂飙,如果不是警车牌照,估计扣的分够让酒吞下辈子都别想再开车了。

茨木在医院接受监护之后,酒吞得到了一个既好又不太好的信息,茨木暂无生命之忧,只是脑电图显示他也进入了异常的梦境活动期,即是说,茨木这下真的和之前的几位“眠姬”陷入了同样的状况。

 

又来了,酒吞突然回想起得知茨木失去手臂的那个夜晚。混合着四周消毒药水的苦涩气息猛然袭来的,是深沉的无力感,酒吞靠着墙滑坐在地。

就不该让茨木跟着自己陷入危险。如果,茨木能无恙地醒来……就能……怎样呢,找个理由将茨木从现在的岗位上赶走吗?如果这样的奉劝真的能起效的话,十多年前茨木刚毕业的时候,酒吞就做到了。

茨木表面上从不忤逆酒吞,实际上酒吞又何尝不是宠溺着茨木,他们都深知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都希望对方能达成意愿,为此甚至可以交出自己的一切。

但他们又都在潜意识里回避去思考自己在彼此的意愿里占据着什么份额。特别是酒吞,他甚至刻意不去想茨木在自己的生命意味着什么,反正是一个随手捡来的小毛孩子,迟早也是要离开自己的,最好不要在自己这里留下什么恼人的痕迹。

一定是因为自己总是这样想,上天才会想要带走茨木吧,先是带走了他的手臂,现在则是他的意识,再不久或许,就会是他的命。

 

阴(5)

“茨木,你既说你的命都是本大爷的,那本大爷若要你这条命,你可有留恋?”

“决不留恋,若犹豫一秒,吾就改食素,把这山头的树全部连树根啃进去。”茨木一抬脚猛踏上身旁一棵大树,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大爷的姿势,还自鸣得意地咧嘴笑起来。

“那好,你记住了,现在起,你的命就是本大爷的命,你要如守住我的命一般守好这条命。这具身体和魂魄的任何部分,都不许擅自损毁丢失了。”酒吞看了看某个足爪陷入树干还忙着装逼浑然不知的傻子,皱了皱已经秃到不存在的眉毛,撂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转身走了。留下想追上来才发觉被卡住了脚的茨木。

 

茨木从一个不知长短的梦中醒来,坐起身刚好看见了正中天的圆月,只记得梦的最后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挚友那句“你的命就是本大爷的命”真是霸道又有魄力。

“笨蛋,想什么呢。”

茨木感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者带了好酒,于是茨木条件反射地开心起来。

“在想,你的命就是本大爷的命!”还沉浸在感慨酒吞霸气之中的茨木一个脑筋没转过弯,模仿酒吞的语气说了一遍。

“好啊,你要能赢了本大爷,这命也可以给你。”

“挚友终于愿意来和吾打一架了吗!”茨木的瞳仁中闪出惊喜的星辉,突然跳起身,立马就凝出一个黑焰球。

“本大爷今天没兴致。”酒吞拽了身后的酒葫芦,却只是为了添酒。

“挚友总是没兴致。吾就初见挚友那次打架输过一次,挚友之后都不愿与吾打,这可憋得吾浑身痒痒!”茨木的黑焰颜色更深了几分。

“浑身痒痒就去洗澡去蹭树。你没赢本大爷之前,你的命都是本大爷的,打死打残不还是本大爷的损失。”

“吾又不是四熊,吾不蹭树。”见酒吞真的毫无战意,茨木突然泄了气,让黑焰乱窜着飞走了,自己则如大型犬一般又瘫坐下来。

“……你赢了。”这个脑回路清奇的茨木啊,酒吞脑内想象了茨木蹭树的模样,突然很想扶额。

“是吗?!”

“突然傻笑个什么劲?”

“挚友说我赢了啊!那么说话算话吧!”

“又不是打架打赢,这可不算…罢了,今晚本大爷有顶好的酒,若你没比本大爷先醉倒,就算你赢。”

“吾今日誓死也不会醉倒的,赌上吾下辈子,不,是下下下辈子的睡意!不过赢了的要求吾还是趁着清醒说了吧:吾不会说想要挚友的命,但能夺走挚友的命者,只能是吾。”

“好,说定了。能以性命相托者,只有茨木童子。” 

红叶再睁眼时,视线里一片白色,似乎是一家医院,四下张望之后,确定了这里是现代。于是红叶安下心,虽然刚睡醒,却依旧有些疲倦,刚想翻翻身睡回笼觉,却感到隔壁床上发出了奇怪的动静。

红叶小心探出脑袋,窥见隔壁床边立着个红毛杀马特,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将脑袋凑近了床上人的脸。看得红叶是老脸一红,不自觉就yo出了声。

“呃?”

“对不起打扰到你偷吻了吗?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继续。”

“不是,哪有什么偷吻?”

“沉睡的公主当然需要王子的吻来唤醒啦!童话都这样说了,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啦。”

“等等,那你是怎么醒的!”

“我在梦里已经吻过我的王子啦!你的公主还在等你,快波你的,我保证不偷看。”

 

“我操,茨木,你!”茨木你到底对老子的脑袋有什么仇什么怨!

酒吞瞟了一眼隔壁病床的女人,见她转过头去真的没有偷看,迅速地弯下腰想继续未遂之事,却刚好撞到从床上弹起来的茨木,两人头碰头撞了个结实,便都抱着脑袋哀嚎起来。

“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要哭号得那么浪,这里还有病号要休息啊。”红叶没好气地又转回身子,瞪了一眼隔壁床病友。“诶?原来是你啊!”

“你认识茨木?”酒吞捂着额头看看红叶又望望茨木。

“算,认识吧,我们在梦境里见过。我们在梦里还有过一个约定。”

“哟,还梦里的约定,很浪漫哦。”酒吞莫名就觉得脑壳更疼了,龇着牙望天。

“呵,这位大哥,你这是脑袋脱臼落下后遗症啊,还是吃醋被酸到牙疼哦。”红叶索性坐起身子,观察起酒吞红一阵白一阵的有趣脸色。

“诶?吾怎么不记得什么约定了。”茨木则在一旁习惯性呆呆地挠挠脑袋。

“就是那个[令鬼女红叶得到幸福者亦会得到红叶对情缘的保佑]嘛。哦,对了,你当时说这件事要瞒着你的好友,怕自己说漏嘴,所以约定一达成你就失去了相关的记忆。我也不便再多言了。”

“看来红叶小姐对这事件的认知较多,那么可否告知其余几位[眠姬]如何才能唤醒呢?”酒吞明显感受到红叶说的事情和他相关,却不好发难逼问,只能强迫自己进入工作模式。

“其实这是一个由名字带来的咒啊。在不同世界里经历不同命运留下不同传说的人,只要共有一个特指的[名字],就会被一些人认为是特指[那个人],类似‘同人’故事。而为[那个人]所记录的故事传闻全部会叠加为[那个人]的一种属性状态,每种属性又有自身的概率,当负面的概率变高,就会使[那个人]在某些状态下遭受痛苦,于是会产生诅咒将这种负能量传递给别人。说得如此玄乎,以更通俗的说法来讲,就是让[那个人]产生了过多的痛苦的话,就要有觉悟接受[那个人]的反噬诅咒啊。那些沉睡的人终会醒来,她们只是在自己的梦境中感同身受着自己设定的痛苦。”

“既是说她们会自动苏醒?”酒吞在迅速做着笔记,突然想到什么猛抬头盯着红叶。

“不然呢,你不会真的以为睡美人都是要用吻唤醒的?所以你刚才真的亲到了?!”

“挚友,你的脸怎么红了?你的眉毛在抽动?你们在说什么啊。”

“都给老子闭嘴,老子的脸色是发色映的,老子没有眉毛!”

 

“那不如挚友去染个白发,再纹个眉?”

“染个毛线,我就是要和你的发色区分开。每到脱毛的季节,你洗个毛,我就得通半天下水道。倒看要是老子不收留你,还有谁要你。”

“吾怎么觉得,这是在说一条狗。”

“你可不就是一只大狗么。”

“汪!”

接下来就是两个小学生吵架一般的无营养对话,红叶也知趣地不再掺和进去。觉是睡不着了,她从床头柜摸出自己的手机,搜索起来梦中所见那两位大妖怪的传说。

“啧啧,有关这俩的传说还真多啊,原来还有是夫妻关系的传说啊。”

传说一直在延续,所以那些被守住了名字的妖怪们也依旧存在吧。

有些名字与名字的关联也是一种咒,无论在哪个时空的故事里,提起[一个名字]必然会想起[另一个名字]。所谓契约、羁绊,便是如此。二者可以是至亲、是挚友、是挚爱,可以为对手、为搭档、为师徒、为君臣、为父子、为兄弟、为情人、为任何世俗标注的关系,然而所有的标签被揭去后,[一个名字]与[另一个名字],仍会在同一段史话传说里被人提起。

 

 

=本文已完=

=更多传说自有他人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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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心不乱,陆塵不染,肆意不羈。

暂存读书笔记地。